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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7月31日 星期三

31.7.2013

你終於走了。這段日子的荒唐,到底是需要一個句號的。

你說你沒辦法分清自己的感情。其實沒關係,雖然我喝醉了哭得一塌糊塗,沒說出口的是,其實我也分不清。只是,一直以來我也不懂如何放手。

分開以後,似乎常常吵架。大概是大家也不懂如何處理這段關係,總是為了無聊的事情生氣。有時無奈地想,明明從前不會的。你也很累吧。

離開前的那晚,我問你,怎麼沒有戴上戒指。你們的戒指。你說,因為我不喜歡。也許這只是你一貫的手段,但我真的很想相信,你是在乎我的感受的。真的。

朋友說,我對你說得太多、問得太多。但我一直沒說的是,謝謝你曾經對過我好,無論當中有多少真情、多少假意。畢竟你總算陪我走過一段。每個人也總會當過情人甲,我明白的。我只希望自己足夠堅強,這次不要再往回走。而你,你走得那麼灑脫,終於讓我明白自己的角色。

很想祝福你,然而我還未能那麼大方。不過我想,你其實也不在乎吧。


2013年1月8日 星期二

微小與生命

如果我慨嘆生命的微小,大概太過矯情。然而誰能否認這個事實?尤其是近月這麼多虐待動物的事件發生過後,社會雖有零散聲音,卻未見任何實際行動。

餓至皮包骨的小狗屍體。被割頸的小貓。被殘暴劏肚的幼貓。是發生在嗜血媒體鏡頭以外的事情。然而一條條微弱的生命,還是不可逆轉地被死神收割了。牠們曾經那麼相信過身邊的人類,回報卻只是痛楚與絕望。然而牠們並不憎恨人類。並不。但人類是為了甚麼而無緣由地憎恨其他生命?

然而,,因為工作的關係,我也認識了不少動物保護界的有心人。他們為了陌生的動物奔走、反抗,盡力去保護眼看到或眼看不到的生命。

我真的不懂。在這以前我從沒想過原來世界上有那麼多兇殘的生物在街上遊盪,伺機對其他生命施加毒手。從前、從前,一切都只是報紙上的框框,但化成面前的聲音、圖片,一切會變得那麼真實有形。

2012年12月31日 星期一

31.12.2012


2012年的最後一天,好想記下點甚麼。
說好的末日沒有來、生活仍然要繼續。即使不敢訴諸於口,但當每日重複做著一樣的事情時,也會想:「假如末日,假如末日?」也許生活實在太沉悶,我們一直都在等待某種刺激(哪怕只是一點點)。
身邊的人有些安於安穩的生活,也有些勇於追尋夢想。似乎每個人都很清楚自己想走的路。但一如以往,我從來只懂看步走步。有些人,很清楚自己十年後想變成怎樣的人、擁有怎樣的生活;但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做甚麼、不想變成甚麼。不過,反正生命總會在奇怪的時刻,發生各種奇怪的事情。所以,即使做好十年的計劃,也並不代表甚麼。
原來不知不覺間已離開象牙塔一年半。對別人來說是很短的時間吧,但對我來說卻像過了數年。好玩的事情不是沒有的。這一年來,看多了很多,直接間接知道的也多了很多。遇到好些有趣玩意,卻沒有勇氣跨出一步去嘗試。給自己的藉口是懶,其實是害怕離開comfort zone
一直很想回到學校,我懷疑(或者是知道)自己心底裡是隱隱地害怕接觸現實世界。一旦離開學校,就仿佛須要負上好多責任。周遭的人總是期望我們,不要耽於現況、要看長遠、要買車買樓儲錢退休。──我連自己接下來想幹甚麼都不知道,竟然要談退休?
這一年多來,從一份工作跳到另一份工作。其實開初不是不快樂的,但一眨眼就覺得悶。但要說轉工,也說不上想做甚麼;然而將將就就下去,又不願意。總是這樣的,迷惘地拖拉下去。
也許我要記得的只是一直以來的堅持:不要讓自己後悔。即使誰走過來指指點點,也不要走上會後悔的路。要記得、記得,即使這是任性,也要任性下去。只要不拖累別人,就不必向任何人交代。如果要摸索,就慢慢的摸索。也許要開拓,那就耐性地開拓。
Let’s embrace uncertainty and dance into the future.

2012年2月10日 星期五

無題

跟家人去吃潮州菜,連本身是潮州人的媽媽都說,自己二十多年都沒在香港吃過這麼道地的潮州菜了。然後,她不無感嘆地說,如果這家菜館早一年半載開業,就可以帶公公來吃了。

記憶中的公公,總是紅光滿面、聲如洪鐘的。但是,晚年的他就愈來愈少話,總是我們問,才回兩句。公公去的時候,據說很平安。那天晚上我們都去看了他,他雖然張不開眼睛,但還會對我們講的話點點頭作反應,然後我們說:「你累了睡一下吧,明天我們再來看你。」半夜的時候,竟然就收到醫院的電話說,不行了。媽媽沒叫醒我們這些孩子,只是跟姨媽匆匆趕去了醫院,但還是見不到公公最後一面。

媽媽很少在我們面前,露出難過的樣子。只有在這種時候,才會無意間流露出遺憾的感覺。我不懂得答話,只是摸摸她的頭,像小時候她安慰我一樣。但其實我很想說,媽媽,您已經做得很好很好了。

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

還有幾個月就畢業,雖然想繼續唸碩士,可是也大概出來打滾一、兩年會比較好。一直躲在象牙塔內也太像鴕鳥了。所以,這幾個月可能就是人生中在校園中的最後日子。不想說自己主修課程的壞話,可是的確,讓我覺得學到東西的只有今年。所以,在大學裡有兩年光陰可以說是白費了。那時候也還沒開竅,偌大的圖書館放著也不懂好好利用--其實是像盲頭蒼蠅,進去了也不知道該看甚麼書。

回來了以後,像患上了知識飢渴症,陸陸續續上了也旁聽了不少課。有關於美學的、有介紹人性自我發現的、有講解身體及文化之間的關係的、有說電影及小說的、有新詩寫作、有介紹劇場及文化的、也有講述香港文學的,也少不了性別研究和當化世界形成的課。這些課的講師都講得很好,很inspiring。我確實感到自己的世界觀在重組。有些東西被打爛;有些東西在發酵,慢慢地,成為我自己獨有的一套。每個人,也總該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觀吧。

實在,接觸得越多,就越覺著世界的大、自己的小。也對那兩年的白費光陰後悔至極。所謂十年寒窗,竟然給我揮霍了五分一,簡直是罪過。所以想給自己一個小小的補救機會,逼迫自己在這最後的幾個月多看一點--一點的馬克思、一點的齊澤克、一點的黑格爾,然後把《紅樓夢》看完,最好也可以看完《山海經》,以及西洋經典如《悲慘世界》、《包法利夫人》和《百年孤寂》之類。畢業前完成不了的話,我希望可以用一年完成。作為文學院的學生,連這些都沒看過,似乎也太愧對自己的身分了。

2011年2月1日 星期二

荒廢這兒好久。自從開始用微博,簡短的幾句話、一張照片、幾個表情符號,一切似乎更簡單。但原來很多事情,真的不是幾句話概括得了的。


竟然又是新年了。歲晚。我記起上年這個時候,應該才剛從芬蘭回來,時差也沒適應好。有時我覺得,所謂的「離開是為了回來」,是真的。因為你會對習以為常的一切產生新鮮感,不期然地以一種新的視角去審視四周種種;即使是微小如家裡的床真軟、被子真暖。感官像再次被打開。

話說回來,今年的節日氣氛好似比前幾年更濃厚了點。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。

2010年11月2日 星期二

是不是,總是沒有才渴望去有?我總是以驚異的眼睛看著那些身上帶有我所缺乏的特質的人的。俐落、自信、敢愛敢恨、才華洋溢、溫柔、勇敢、敏感、優雅、堅定。我嘗試把一切整合,然而卻覺落了個四不像。又對自己說,不要模彷,而這其實無甚作用。因為喜歡,就會下意識想變成那樣。是不是,應該慶幸最少自己清楚不喜歡甚麼?

避免使用「憎恨」這個詞。也許我是太膽小。然而帶著這麼強烈感情色彩的一個字,好嚴重。那次在車上聽到某男生(應該是中學生吧)說:「我真係好憎啲大學生,一落車就食煙果啲。」我心裡打了個顫。在戶外抽煙又礙著了誰呢。也許路過的人會覺得很臭,會覺得討厭,可是「憎」?會不會太負面了呢?

也許對這個字這麼敏感,也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從前的我。有一段時候,我是很偏激的。世界幾乎非黑即白。其實這樣很幼稚,是把自己的一套強加諸別人之上。不會體諒,不會去想背後的因果。有時也會想,菱角是否已經被磨平呢?但不是的,我還是有自己的執著的。只是不必太過激烈,尤其不要讓負面情緒充斥在日子之中。

我不會說,這是所謂的看開。只是要明白,世界總有不同的面貌。不喜歡被別人的想法強加身上,就先不要這樣對人。嗯。